最近,我国小麦品种技术转让费创新纪录——中国农科院作物科学所以1000万元高价,向河南某种业公司转让小麦新品种“中麦895”在豫、苏等省的独家生产经营权。
这还只是植物新品种权的 “票面价值”,其“票面”以外的价值更为巨大。从今年10月底起,全国开展为期半年的知识产权专项行动,其中植物新品种权与著作权、商标权、专利权等一样,均为重点内容。
我国植物新品种权并不为多
物新品种由人工培育或对野生植物加以开发而来,具备新颖性、特异性、一致性和稳定性。植物新品种权也是一种知识产权、一种专利,可保证植物培育者对其新品种拥有排它的独占权。
事实上,早在1997年10月1日,我国就开始实施 《植物新品种保护条例》;1999年4月23日我国正式加入了《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公约》,成为第39个成员。截至今年7月底,农业部共受理品种权申请7144件,已授权3251件。据了解,从2004年起,我国年申请量一直保持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联盟(UPOV)各成员的第四位,仅次于欧盟、美国和日本。
但对于一个植物大国而言,数千件新品种权并不为多。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博士生导师蔡润教授认为,我国五大粮食作物的新品种权大部分“为我所有”,但瓜果菜蔬、花卉林木等新品种权还不足。同时,部分粮食作物的新品种质量不如外国品种,因此依然大量依赖进口农产品。
大豆和猕猴桃的前车之鉴
作为资深的品种审定委员,蔡润教授在谈及新品种权时,不由提到大豆和猕猴桃的前车之鉴。中国是大豆的故乡,拥有世界上九成的已知野生大豆,超过6000种,栽培历史则在4000年以上;在上世纪70年代以前,中国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豆生产国和出口国。但70年代末,美国科学家“借种”于我国野生大豆,培育出一批抗病优良品种,不但挽救了已处濒危的美国大豆产业,还使中国逐步成为最大的大豆进口国。目前我国每年需要进口大豆4000多万吨,其中一大半从美国进口。
品种之战,胜负扭转。美国某公司已向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100多个国家申请一项有关高产大豆及其栽培、检测的国际专利,受保护的“美国大豆”可谓称霸世界。不仅如此,蔡润说“眼下提起猕猴桃,就想到新西兰”,但实际上,野生猕猴桃也原产于中国,新西兰利用中华猕猴桃种质资源,培育出了一个主导国际市场的巨大产业。
类似例子不胜枚举,如野生月季也是我国原产,流传英法经杂交培育为香水月季,而今国内花卉市场的这一品种90%都靠进口……蔡润算账说,拥有新品种权的花卉种子,有的一颗要卖一块钱,一年只能种一次,次年还要继续买,每年都是上亿元;如果直接买更加现成的种球,合同上限定只能繁殖100到500株,种多了就是侵权,就要赔付。
保护研发并举,也要走出去
保护植物新品种权是双向的、公平的。随着我国品种保护制度不断健全,来自外国的品种权申请量也迅速增加。2001年,我国就首次授予外国植物新品种权,来自欧洲的5件月季新品种在中国境内受到法律保护,任何单位或个人未经品种权人许可,擅自繁殖、生产、销售都要承担法律责任。截至去年3月底,农业部已受理来自10多个国家的品种权申请273件。
种子是植物经济战的“子弹”。统计显示,目前全国共注册种子企业8000多家,但有效经营区域为“全国”、育繁售一体化的大型种子企业不足80家,拥有自主品种权的也仅有100余家。而对于中国这个拥有500亿元种子市场规模的世界第二大种子需求国,孟山都、杜邦、先正达等跨国种业巨头正在长驱直入。因此专家呼吁,在加强对植物新品种保护的同时,加强研发自主知识产权的植物新品种,才是与国外新品种同台竞技的必备条件。
这场植物经济战不能关起门来打,只能是打开门、走出去。在蔡润教授眼中,有国际竞争力的中国植物新品种还不多,能在海外生根结果的例子更少,比较显著的是袁隆平院士的超级杂交稻已在多国获得新品种授权。
可喜的是,国内植物新品种权的竞争意识正与日俱增。如花卉大省云南,今年已获自主知识产权的“云花”新品种36个,数量居全国之首,一些“云花”新品种正在邻国山坡上竞放。目前全省还有40个左右的花卉新品种通过品种权初审及实质性审核,各花卉企业、科研机构储备的花卉新品种近千个。但专家指出,与花卉大国荷兰每年超过1000个观赏植物新品种的授权量相比,彼此差距依然很大,自主参与国际竞争还任重道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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